你害怕死亡嗎?如果告訴你,
今天就是你人生的最後一天,
你會選擇把握今天做什麽?
睽違兩年半,韋禮安選擇用一張全新的創作專輯《明天再見》和我們探討他的「死亡藝術」。
Memento mori勿忘自己終將會死亡
讓所有執念活在今天,直到最終點,闔上眼。
真不敢說對明天信奉,微不足道的我,還孵著明天的美夢。
《明天再見》這張專輯圍繞著一句歷史悠久的哲學諺語展開,那就是「Memento mori」。「Memento mori」這句話在拉丁語中說的是「勿忘自己終將會死亡」。有人說這句話起源於中世紀基督徒對死亡的反思,也有人說它應該追溯到古羅馬戰士對士兵的鼓勵。在我們固有地把生和死放在對立面的時候,「Memento mori」就是嘗試提醒我們,既然死亡並不能避免,何不用平常心去看待。抱著「向死而生」的心境過活,讓所有的煩惱都雲淡風輕。這樣的思想與古希臘四大學派之一的斯多葛學派不謀而合,因此「Memento mori」這句話成為了他們的一種冥想練習。及後很多鍾情於「死亡藝術主題」的藝術家也經常運用到「Memento mori」這個概念。
在首發的《明天再見》這首專輯同名單曲裏,我們不難發現其中和「Memento mori」相似的「悲觀地積極」的情調。韋禮安簡單概括了這首歌為「先和今天説再見」。歌曲給人的感覺,像在渡過了繁忙勞累的一天之後,躺在床上反思自己今天有沒有Live to the fullest,有沒有留下任何的遺憾的時刻。歌詞寫道「放棄一切的眷戀,讓所有執念活在今天。」歌曲的前半部份可能聼起來很消極,但它其實還有另一個積極的面向,就是如果明天我還能夠醒過來,如果我還能夠再次看見到身邊的人,到時候在明天這個「新的今天」,我要把握的又是什麽。就算我還沒有把必須完成的事情全部做完,只要我有把握我的每分每秒,至少在今天,我有好好的活過。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明天。在轉瞬即逝的時間裏,我們無法預測自己將會遇到的人事物。只要過好了每個今天,其實我們也就過好了每個「明天」。死亡也能成爲我們活好人生的原動力。
韋禮安對死亡有自己的感悟。「每天夕陽的時候,我都會聽一次《明天再見》這首歌。如果今天是我人生的最後一天,我想我一定是和家人、朋友、愛人和工作夥伴做道別。把一些心底話,還有一直沒有機會說的話好好的告訴他們。把這些事情都做好了的話,應該就不會留下任何遺憾。」
一張畫布需要多種創作
每張音樂專輯都是一衆台前幕後班底努力的成果。這次的《明天再見》和韋禮安以往的專輯不同,不再是韋禮安自己One-man Band包辦創作,而是邀請了Hush、徐佳瑩、艾怡良、許書豪、陳建騏等等的重量級創作音樂人一起打造。對於韋禮安來說,在每張專輯展現不一樣的變化和演繹方法是很自然的事情。專輯呈現的往往都是創作人在當下的人生狀態,失戀的創作人會推出悲傷情歌去傾訴自己的悲痛,剛邁進不惑之年的音樂人會希望傳達有關於年齡和成長的感悟。而創作風格就是把這些創作人看世界的獨特角度,用熟悉的創作習慣和詞彙展現出來。《明天再見》除了加入韋禮安為人熟悉的民謠和搖滾元素以外,也嘗試了一些新的曲風。「在這個年代曲風已經全部都摻雜在一起了,很多亦已經幻化成了新的模樣,令現代音樂很難再被確切分類和定義。」在睽違了這2年半的人生經歷裏,韋禮安早已經沈澱了更多的故事和音樂功底去打造這次的《明天再見》。
過去的韋禮安一直以為自己一個創作才會最快捷方便。他後來才明白,其實邀請別人合作反而更迅速,作品也會更豐富。「我只是略略的和HUSH討論過一些我想要在專輯傳達的意念和我自己的人生狀態,然後HUSH就把我所有很抽象的想法,彙整成了勿忘自己終將會死亡Memento mori的概念。我很享受這樣的合作,一來自己不會那麽累,二來是大家都會有很多新的想法新的刺激。像是HUSH就會寫出韋禮安完全寫不出來的東西,就會是一種很新的樣貌,我自己也會不斷進步。我在這張專輯提供了一張畫布,然後大家就來加入很多新的顏料新的畫法,再互相補足了稀缺的風格,最後呈現了很多和以前韋禮安不一樣的樣貌,但同時它又仍然是韋禮安這塊畫布。」
在製作團隊方面,這次韋禮安依舊邀請了一直以來和他合作愉快的監製蔡尚文和混音師兼監製宋星凱。「他們兩個都很好的補足了我缺失的部分,我也能從他們兩個身上學習到很多。像是蔡尚文在我的音樂生涯裏就占了很重要的地位。他在配唱上非常的細膩。在音樂上,他可以敏銳的聽到很多情感上面細膩的位置,再幫我把那一部分放大,或是給我一些我意想不到的建議,甚至是很大膽的嘗試。而宋星凱很有趣的是他是一個中文很好的美國人,我們在文化上有著截然不同的背景。我們一開始的合作只有歌曲混音的部分,到後來的專輯他加入了製作團隊。到了這次的《明天再見》,他甚至負責了很多的編曲,也會幫我在我只編了一個底子的曲子上面做很多的加强。我想正是因爲我們文化差異才能為這次的專輯創造出很多音樂上面的小彩蛋。」
韋禮安:「《明天再見》這首首發曲像是專輯的濃縮版,希望大家聽完這首歌會跟我一樣,燃起想要好好把握現在的想法,更好的跟身邊重要的人相處。我們永遠不知道生命什麼時候會結束,所以好好的道別,也好好的說再見,更加的珍惜生命中每一樣小小的事情。」